johnnyis

15.

「意寧，怎麼了？看你都在發呆。」
『嗯？』我突然回過神後問。
「你看看你，都心不在焉喔！」原來是會長叫我。
『抱歉抱歉！要準備進去拜拜了？』我趕緊向會長道歉。
「沒關係，有心事要說喔！我們進去吧。」會長走到我前方轉身說。
『好。』我也跟著會長的腳步走近紫竹寺裡。

只是想起剛剛載著妳的時候，我又開始鬱悶了起來。
原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會載到妳，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我誠懇的呼喚?!
讓我聽到妳對我說：「我給意寧載。」

當下真的開心到，可以連翻好個幾後空翻都不成問題 ! 
不過前提是我要會翻才行。
好吧 ! 我又嘴砲了。

只是在載著妳的時候，我真的超級緊張 ! 
緊張的程度，就好像我第一次要考機車駕照的路考一樣。

第一關的直線路考，大部分考機車駕照的人都普遍認為這關最難。
當然，我也不例外。
當主審考試官叫到我名字的時候，我腦筋根本一整個空白。
然後身體僵硬的坐在機車上，整個身體ㄍㄧㄥ到不行 !
怕油門催的太快，會沒辦法達到合格的秒數；油門催太慢，導致車身會很不穩。
但是卻只能用我那像木頭的身體去取得平衡感，所以騎起車來十分彆扭。

而我載著妳的時候，大概就像這個樣子吧 !
因為有妳坐在我的後面，我不能像我平常的時候隨便亂催油門。
而且要比平常更格外的小心注意，不能騎到坑洞或是高低起伏比較大的路面。
因為可能我前面只感覺到一點的震動起伏，但是在後座的人卻會感覺到十分誇張的振幅。
這樣妳應該會被嚇到，我可不想讓妳有這樣的感覺。

假如我事先知道載妳後，會產生那麼多的煩惱，那我會後悔載到妳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不會。
因為這對我來說，也是種甜蜜的負擔不是嗎?

不過我似乎對這個甜蜜的負擔還不是很適應...
因為騎車的過程中，感覺很僵。
我除了要專心騎車外，還要想一些可以聊天的話題。
不然整路都沒說話，這樣也蠻奇怪的...

只是我問的問題爛到我自己如果都看不下去了，可是無奈ㄧ片空白的腦袋真的想不出什麼東西。
至於為什麼我會覺得爛呢? 因為我問的問題，通常都是用"恩"."不會"可以回答出來。

像：
『我這樣子的速度可以嗎？』
『昨天晚上睡的還習慣吧？』
『會不會冷呢？會冷可以把身體盡量窩在我後面喔！』

就像這樣的一些客套的問題，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樣接下去。
所以就這樣，我問了一個問題，妳回答我的問題後，又突然靜了下來...
不過妳似乎也感覺到我的緊張，於是也主動開口對我說了ㄧ句話，讓我頓時感到好放心。


『意寧唱歌很好聽喔！』


在昨天晚上開會的途中，中間有ㄧ小段的休息時間。
我就利用那個時候，用我的音響放些音樂給大家聽。

當我放到那時候當紅的「洋蔥」這首歌時，因為這首是楊宗緯剛出唱片的主打之一。
所以在場的大家幾乎都有聽過，就算不會唱，也會跟著ㄧ起哼著。
那時我也跟著唱著，尤其唱的副歌的時候，大家都ㄧ同唱了起來。

「如果你願意ㄧ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
你會發現　你會訝異
你是我　最壓抑　最深處的秘密。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
你會鼻酸  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  聽到我  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我也是在這時候，第一次聽到妳唱歌時的聲音。
而當這首歌結束的時候，我還清楚記得妳那時開心的對我說：
「這首歌是五月天的阿信寫的耶！」

我從那時候開始知道妳是五月天的歌迷，尤其妳更喜歡阿信。
不過我會把這首洋蔥放進我的歌單裡，是因為我真的很佩服阿信，可以把我的心情寫的那樣貼切！
而且當我在唱副歌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是望向正在一同唱著歌的妳。
不知道妳是放什麼樣的心情去唱出這首歌?

『妳知不知道，如果妳願意ㄧ層一層的打開我的心房的話，那最深處我最壓抑的秘密是屬於妳？』
妳是否知道當時的我，是用著這樣的心情去陳述這首歌呢?
也或者妳喜歡這首歌的原因，除了是阿信寫的之外，也是和我一樣是代表著心聲和想法呢?

我不知道...

---

記得要忘記 (14)：http://www.wretch.cc/blog/johnnyis/15266510

記得要忘記 (16)：http://www.wretch.cc/blog/johnnyis/15395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