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is

4.

接下新聞長後的日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應該說，還沒正式的交接。
所以，還不用煩惱開會和討論細節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而且那時候更重要的事：要面對可怕的期末考。
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只要一考完，就可以馬上放暑假了。
但是沒考完的日子，真的比當米蟲的暑假還難熬。

況且我們系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星期五最後一節的考試。
每次看到其它系的同學，星期四或星期五早上就能快快樂樂的回家。
而我們還得準備最後一節的考試。
真的是嘔到一種極致...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師們串通好的，還是也是有感而發。
星期五最後一節考試的監考老師，在發考卷之前。
都會先說：考完這科就要放暑假了，多好! 所以同學們等等加油。
（這通常是比較沒什麼創意的說法）

或者是：我們系未來的責任比較重大，管理暨研發人們未來的資訊交流和通訊設備。
當別人在休息的時候，我們總不能也跟著休息吧！
你們能想像沒有網路，沒有手機等通訊設備的日子嗎?
這不就要天下大亂了！
所以我們為了全人類的幸福...
我們考試吧！
（而這是很白爛的說法，通常老師再說完後，還會在嘴角露出很邪惡的微笑...）

終於絞盡腦汁的寫完最後一科的考試後，在我繳出考卷的那一刻，放暑假了。
可是在當我走出教室，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時。
大腿上卻感覺到震動，我手機響了。

我則是唸唸有詞的說：誰呀，我才剛考完試，就要找我出去玩呀。
趕緊伸進褲子旁的口袋，拿出手機。
掀開手機後，看到是個沒看過的電話號碼，於是趕緊接起來。

『唯~ 您好。』這是我接不認識的人的第一句話。
「請問是意寧嗎？」電話那方傳來的是女生的聲音。
『恩，是。請問妳是...？』
「我是會長呀，考試考到都忘記我的聲音了喔，這樣不行喔。」這時候我腦海中浮現的是會長在握著雙手裝可愛...
『喔喔，我沒忘，只是一時連不起來，因為沒跟會長講過電話，怎麼了嗎？忽然打給我。』我趕緊澄清。
「恩，知道了。也沒什麼啦，只是問你說你有要趕著回家嗎？如果沒有，可以來學生會會辦嗎？現在有一些幹部在這討論暑假幹訓的事情。」
『喔...是沒有什麼事情啦。學生會會辦在哪呢？』我心裡開始ＯＳ說：我可能沒有米蟲的暑假可以過了...
「在Ｆ棟的Ｂ２，你坐電梯下來，右手邊第一間就是學生會會辦了。」
『好，我馬上過去。』
「恩，好。等你過來喔。掰~」
『掰...』

嘟 嘟 嘟...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好像逃生警報器一樣，嗡嗡作響。
只是，我沒辦法逃脫，我只能面對...

好在，去會辦只是通知我暑假有4天要空出來到其他縣市去開籌備會。
和暑訓前一週要先提早回學校準備和開行前會。
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可怕。

之後，我的暑假就這樣展開了。

不過並沒有過我理想中的米蟲生活。
卻變成爸媽口中的司機。
果然，理想和現實終究有段距離...

「意寧，去載弟弟補習。」這是最常聽到的事情。
或者，要我幫忙買東西。

直到有天，爸媽忽然用很誠懇認真的態度問我：
「意寧呀，還記得小基叔叔吧？」
『記得呀，怎麼了嗎？』我有點好奇爸媽幹嘛這樣問? 心裡在猜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也沒有啦，想說你回家，整天除了幫忙爸媽載弟弟也不是辦法。」
「剛好小基叔叔最近要準備開一間7-11，缺人手幫忙。」果然，被我猜到了。
「所以就問爸爸媽媽，看你要不要去打工，順便去學點經驗。」
『喔，好呀。反正無聊，也有錢可以賺囉。』我想想其實也還不賴。
『而且短期工讀也難找，有這種機會要好好把握囉。』

也就因為這個插曲，我的司機日子就這樣跟我說再見了。
至於我的米蟲日子嘛，早已經...
煙消雲散。

這時候又忽然想到，7-11是全年無休，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
大家最好的鄰居，所以我看我的4次籌備會準是開不成了。
無奈，只好打電話跟會長說明事情的原委經過。
並且請會長在每次開完會後，把開會資料寄給我。
還有交代我要注意的事項。

就這樣，開始過著規律的日子，乏味的生活。
直到暑假幹訓的前一天，我才隻身回到高雄。
然後把我該準備的事情準備好，迎接明天的暑訓。

隔天一早，先到學校做前置作業。
然後集合的時間一到，在幹部們集合一起喊出：加油，學生會。
便是活動的開始。

而每一組的組長，就各自先集合自己的組員，接著破冰。
認識彼此，這樣也比較方便容易進入狀況，並且比較好帶小隊。

(破冰：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要化解彼此不認識的僵局所帶的活動或交流，都稱作破冰。)

至於我呢，就一組一組的開始拍照，開始做紀錄。
而就在逛到第3組的時候...

一個很熟悉的身影，那個輪廓和公主頭。
讓我前進的腳步停滯下來。

是...妳嗎?
我不敢肯定。

只是當我愣在那的時候，第3組的其中一個成員看到我拿相機過來拍照了。
就跟他們的組說：「大家快往後看，我們來照相。」
這時候，我趕緊收起驛動的心。
拿起相機，說：『第三組的夥伴們，看到相機動作還這樣慢吞吞是會輸其他組的喔！』
而他們聽到我這句話後，趕緊把陣仗用好，全部看著我這邊。
說：「第三小隊準備好要拍照了。」

當然啦，要炒熱氣氛不能這樣就讓他們拍照，於是我又說：
『那讓我聽聽看你們的隊呼，如果讓我感受到你們的熱情，我就拍照囉。』我笑著。

接著第三組的成員開始互相靠在一起講悄悄話。
之後由組長小毅帶頭喊：「１.２.３」

這時隊呼就會跟著大喊出來。
我在聽完隊呼後，拿起相機。
並且說：『非常好，很有精神。準備拍照囉！』

只是，我在景觀窗內注視那熟悉的臉龐，沒錯...
真的是妳。

按下快門後，我放下相機，繼續看著妳的背影。
心裡是興奮.激動的。

終於，又再次見到妳。
妳的臉上沒有那時候的失落。
取代的是淺淺的微笑。
也許，在我心上許久的掛慮，這時候已經放下許多。

繼續拾起相機，前往下個組別拍照。
只是，心卻遺落在妳身上。
在之後的活動，總是會刻意在有妳的地方，多待一下。
不自覺得多按幾下快門，捕捉妳的身影。

我知道，自從那天在操場階梯看到妳後的思念。
也許就在這個時候，全潰了堤。
我想，我是被妳制約的。

我曾想過在活動中，找機會再去接近妳。

只是，不知道是否妳還記得我?

抑或只把我當做路人甲般的人物?

我無從得知。

 

況且我想我也沒有這種勇氣去認識妳吧。

所以到了活動的最後，在遊覽車上互相留著組員或是因這活動而認識的人的資料時。

我還是沒有任何的行動…

看著我手上的資料欄，一片空白。

只能安慰自己，終於又見到妳了，不是嗎?

就這樣，回到了學校，下了遊覽車。

各組的成員，交代完事情後，原地就解散離開。

而我，望著妳離開的背影。

在想，不知又要何時我們才有機會再度相遇。

我矗立在原地，我竭盡所能的用我的眼，記錄妳離開的支離片段。

接著就要靠日子和時間，不斷的用思念拼湊起來…

 

在活動中，最辛苦的，無非就是工作人員了。

活動前的準備工作不用說。

活動中，當組員在玩的時候，卻要小心組員安全，或是準備下個活動。

當組員在休息的時候，卻還得繼續開著檢討會。

當組員可以回家休息的時候，卻還要留下來整理善後。

於是，我們就只能認命的到會辦集合，整理我們這幾天的用品.道具。

不過還好，總檢討會是明天下午才要開。

會長還算是有點良心在。

 

好不容易整理完後，跟幹部們說再見後，就獨自回宿舍休息。

只是，我躺在床上，雖然身驅是疲倦的，已經連在從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卻睡不著，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心卻渴望在白色的牆上看到妳的樣子。

於是我想到相機裡的照片，用盡力氣伸手去拿床下的相機包，抽出相機後。

打開，瀏覽這這幾天的照片，只是畫面終究只停在有妳的地方。

其它的照片就任憑它過去，因為我明白我想看的：是妳。

沒想到看著看著，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原來只要能看到妳，即使是照片，我也能得到：滿足。

5.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再見到妳後得到的放鬆，這一覺睡的很熟。
為什麼我知道睡很熟呢?
因為我鬧鐘是調早上10點，可是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了。
剛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時，還以為自己的散光又加深了...
搓揉眼睛，睜大眼再確認一次後，我整個啞口無言。

距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不到1小時。

趕緊放下手機，拔腿就跑到浴室盥洗。
不過也很難得，生平沒幾次，不洗澡就能睡的著。
用一隻手的指頭就能算出來了。
看來我昨天真的是累壞了。

不過沒時間讓我驕傲和解釋了，當我全部都整理好後。
已經過半個小時了...

我可不想遲到，這點我到是很在乎。

就像我很在意我白色的東西不希望有任何的汙點吧。
如果我白色的衣服上面不小心弄髒了，我那天一定會渾身不自在。
要是可以，我會想盡辦法盡快弄乾淨。
也許是天性使然，處女座龜毛的個性我倒是某方面擁有不少...

於是，簡單到宿舍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個麵包.飲料。
先充飢擋一下，會後再去進補我的五臟廟吧!

騎著我的淺藍風光125，雖然騎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風光的感覺。
但是還是很照著我的意思走，所以就...
一路"風光"到學校。(風都比不上我速度，全都輸光光。抱歉，我又耍冷了...)

找好停車位後，把車放進白色線框內，踢出停車桿，熱一下車子後，抽出鑰匙。
看著手腕上的手錶，顯示：12:50又59秒。
...12:51了。
趕緊用跑步的前往會辦。
只是身體有點不聽使喚，全身痠痛的要人命。
好在，從車棚到會辦的距離並不會太遠。

……

『呼...』終於趕到了會辦的門口，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喘口氣，禮貌的敲下門。之後將門微微的開啟。
只是沒想到全部打開後，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會議室一個人都沒有...

就像考試時，我有把握八.九十，結果出來卻是滿江紅五.六十的那種意外。

頓時之間，讓我整個人錯愕的站在會辦門口。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會辦隔壁的休息室，傳出在交談的聲音。
也許是因為我開門的聲音沒有很大聲，所以沒發覺到有人進來吧。
我放下我的包包，本來想先趕緊吃完剛剛買的東西。
可是好奇心作祟，於是便到隔壁去看看有誰在那。

不去到還好，一過去，讓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囉，攝影大哥。」這是我們暑訓的值星官：冰枕，看到我後向我打招呼。
在活動那幾天，我都一直被他叫攝影大哥。
只是頗為無奈的是，居然被一個大４要畢業的人叫"大哥"；而且活動那幾天，還有成員以為他是大2的學生，害他驕傲的一直虧我。
因為我都被人認為是：大3...
怎魔會落差那麼大？
難道臉長的太老成，也是一種錯誤嗎?!

『哈囉...』我只能很無奈的打招呼。

除了冰枕之外，還有活動組的小龍，和...
妳。

此時的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妳會出現在學生會會辦。
原本以為活動結束後，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看到妳。
沒想到隔天就再見面了，而且是在學生會的會辦裡。
真的又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看來，今天是個充滿"意外"的日子...

「那邊有空位，先坐著吧。」冰枕指了個空位，要我坐著別在那呆站著。
『恩...』於是我就坐那無人的空位。而那空位，是在妳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
「攝影大哥，我們先聊個天吧 ! 會長和其他人，剛剛被老師叫去課指組，等等才會回來。」冰枕大概知道我剛剛想問的問題是什麼。
也許是剛剛進來的人都會問這問題吧，所以到最後就直接先講，免得再被問。
只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卻不是這個...
「好啦，我們剛剛聊到哪了，繼續吧！」聽到這句話後，可以猜測他們剛剛已經聊了一陣子。
而我坐下後，就在旁默默的聆聽，畢竟才剛進來加入話題。
連狀況都還沒搞清楚。

「怎麼辦，聊到哪忽然想不起來，算了。跟你們說，剛剛居然還有學弟以為我是大一新生耶！整個就超扯。」冰枕又整個囂張起來。

不過說也奇怪，有時候講話忽然被打斷還是停頓住了，之後要接下去的時候，都會忘記剛剛講過什麼。
應該很多人都有這種經歷吧！
這是記憶衰退的前兆嗎？
算了，不重要...

「屁勒，你就別在那花痴了，好不好？」聽不下去的小龍搖搖頭說。
「ㄟㄟ，什麼話。」冰枕極力反駁說。
不過，這時候就能確定他為什麼被認為是大一新生了。
因為一點大四感覺都沒有，哈哈。

「冰枕那還好，我有時候還被認為是高中生勒。」而這時候，妳開了口。
妳笑著說妳被誤認為是高中生的經過，聽的讓我們開懷大笑。
不過妳卻有點不服氣的說：
「有那麼好笑嗎？好歹我也大三了耶！」

這時候我上揚的嘴角，頓時間像條死魚定在那。
原來妳比我年紀還要大...
我從遇見妳的時候，就一直認為妳跟我同一屆。

「好好好，是大三。」冰枕繼續笑著說。
然後，妳看到他們繼續笑的樣子，也只好無奈的收起妳不服氣的架勢。
「對了，怎麼沒看到妳學妹呢？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呀，蓉璇呀!」冰枕發現不大對勁後，感覺收起笑容問妳，想要緩和一下剛剛的氣氛。
「喔，她在宿舍準備東西，待會就會過來了。」
而妳回完話後，接著問說：
「對了，你們男生會比較喜歡會打扮的女生嗎？」妳說完這句話後，露出了很認真的表情。

冰枕和小龍聽到這問題，先是面對面笑了一下；而妳卻是又露出無奈的表情。
之後，他們就接著一一說出他們對這問題的看法。
至於我嗎，我還是乖乖的在旁邊聽他們說那些見解和大道理就好了。

「是這樣的喔？」妳在聽完之後，從妳的表情上，似乎感覺出，他們的回答裡，得不到妳想要的答案。
「嗯呀。對了。說到打扮！暑訓第一天，妳學妹蓉璇被我虧說：唸服經的，怎麼穿起學生會會服就變了個樣勒？」冰枕在回答妳問題後，準備又要說蓉璇的糗事。
「結果她跟我說：走著瞧！第二天就會讓我看到服經系的打扮穿著。」冰枕一臉在學當時蓉璇的表情和動作，逗的我們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第二天，我看到她還是沒啥改變呀，只是褲子改裙子而已。」冰枕無奈的雙手舉高，並搖搖頭。
「幹嘛欺負她呀，她那天腳受傷耶！別欺負服經的，小心我們要你好看喔！」這時候妳跳出來替妳學妹講話，最後那句，語氣還稍微加重了點。

從這句話中，我又知道，原來妳是讀：服經系。

可是妳沒有服經系給人的人神秘感，也沒有服經系給人的穿著刻板印象。
散發出的，不是因為穿著而增添的距離感；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吸引我的感覺。


不過說到這，就不免要說：刻板印象真的會害死人。
像我，通常只要說出我是讀"資"字頭的系，就開始跟宅男脫離不了關係。
也許是資系出產宅男比例上特別高吧...
也許從我ㄧ些室友，大概就可以看的出來了。(室友們別打我...)
讓我頗為無奈的是：我總是宿舍早出晚歸的那一位。
所以每次都要否認這個"資系專屬封號"好久。
我的抱怨到此結束。XD


「哇哇，嗆聲了。小龍我們剛剛不是說要去拿學姊從家鄉帶來的文旦嗎？走吧！」冰枕用眼睛暗示小龍趕快找藉口離開。
「對吼，我都忘了，走走！」小龍也很機靈的附和。
「攝影大哥，你就在這好好陪人家嘿。誰叫你剛剛都沒說到話，給你收拾這攤子嘿，掰。」冰枕說完後，丟下錯愕的我在那。
「學長，怎麼這樣呀！」結果他們兩個也沒聽到我說的，因為他們"走的像飛的一樣"(台語)。


完蛋了，我最沒辦法的，就是跟不太認識的人找話題聊天。
這就算了，而且對象居然還是妳...
這時候有地洞的話，我真的也會像學長一樣。
走的跟飛的一樣跳進去，躲起來。
我怎麼這麼孬呀！


學長和小龍走後，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而我卻尷尬的和妳點個頭，接著就沒說話了。
可是我的心裡卻在天人交戰中。
『楊意寧，這時候就別孬了，快說點話，化解這尷尬的氣氛呀！』這句話在我心頭OS不下10次。

就在這時候，妳忽然靠近我，低頭頭，看著我。
而我感覺到妳在看我後，微微轉向妳。
接著看到的是妳那雙明亮透徹的雙眼。
這是我第一次那麼近的距離看清楚妳的容貌。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的不安和緊張，全消失殆盡。
似乎那些感覺，全融入妳透徹卻深不見底的眼。
取代的是彼此凝視的深咖啡色雙眼。
平靜且柔和的眼神。

並且這時候，我居然很平順的開了口：
『怎麼了？』
妳搖搖頭。
然後接著問說：
「你讀什麼系的呢？」
『我讀資通系，大二。』這時候我的臉上，不自覺得多了笑容。
「嗯嗯。」妳應和完後，坐回原來的姿勢。

『那妳呢？』妳都開口問了，當然我也要禮貌回問，雖然我從剛剛的對話已經知道了。
「服經系，大三。」妳微笑著。
『看不出來妳大三說。』
「這是說我看起來更老的意思嗎？」妳笑著說。
『不是啦，別誤會。我剛開始看到妳的時候，以為妳和我同一屆呢。』趕緊澄清。

這時候妳的臉上，露出了讓我到現在還難以忘懷的笑容。

「我們回來囉！在隔壁的幹部久等了，準備過開會囉。」同時間，聽到會辦的門被打開，接著傳來的是會長的聲音。
之後聽到這句話後，我起身向妳點個頭，並且也給妳一個笑容。
『抱歉，我先過去隔壁準備開會。』
「沒關係，你忙。」妳輕微點頭說。

走到隔壁的會議室，找個面向休息室的位子坐了下來。
因為我想把我的目光，往妳的方向看去。
雖然隔著一面牆，但至少我知道妳在哪。
而不是像之前，一點方向也沒有的尋找妳影子。

「那我們準備好要開會囉！」這時候會長在會議桌前，提醒幹部準備要開始會議了。
我這時候也回過神來，從包包拿出開會要用的文書資料。

「不過呢，在開會之前，我要先介紹一位要加入學生會的夥伴給大家認識。」會長做出她的招牌動作：握雙手裝可愛。
「誰呀？！」聽到這句話後，幹部們開始議論紛紛。
而接著走出來的夥伴...
是妳。

我看到妳從旁邊的休息室的方向走了過來，到會長的身旁。
這時候我在拿東西的雙手，因為我的吃驚，停了下來。
原來妳剛剛會出現在那，是為了準備要加入學生會...

「那不免俗的，先介紹各位幹部給新夥伴認識囉！」會長笑著說。
「那先從哪邊介紹好呢？左邊，還是右邊呢? 從我右手邊好了！」會長剛剛有點煩腦要從哪邊開始介紹起。
「這是機動長：小毅.財務長...」
這時候我趕緊把停頓的動作做完。
拿好資料，放在桌上，等待會長介紹到我這。

「這是新聞長：意寧。」
這時，我們又互相看著彼此。
有默契的點了頭，給對方一個微笑。

等到全部幹部介紹完後，會長接著又說：
「剛剛忙著介紹，都忘記說新夥伴要加入哪一組了。」會長敲敲自己的頭後說。

「新夥伴要加入的組別是：新聞組。」會長接著說。
『新聞組...呀！不就我這組...』我趕緊抬頭來。
「那新聞長可要好好照顧好人家嘿！」會長用叮嚀的語氣說。
『好...知道。』我還是很吃驚的回著話，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現在我們請新夥伴來自我介紹一下。」會長拍拍手後，就請妳出來自我介紹。

我和妳卻是在那時，相望了幾秒。
在妳準備介紹時，我看到妳再次上揚的嘴角。
我想這個笑容不單單只是個微笑。
而是象徵：我們已經跨越了那條陌生的界線。

……

在這次會議之後，我想可以暫時不用擔心如何尋覓妳蹤跡。
因為妳和我的距離，就在這個時候。
變的如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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